他们能带走的衣服只有那么几套夏天的,秋冬怎么办?
他本能的想抽烟,又压住了手,一包烟也是要钱的。
他想去找沈良宜,可是连去沈良宜身边的车费都没有,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沈良宜,却没有勇气。
他感觉这几天神经都紧紧的绷着,快要溃崩了。
陆向荣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在深夜才回到家,客厅里的灯没熄。
陆向晚坐在那个曾经她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秃噜皮的沙发。
陆向晚看到陆向荣回来了,指着茶几上的饭菜说,“爸给你留的,他说你应该没吃饱。”
“嗯。”陆向荣坐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陆向晚再次开口道:“爸说,他找到工作了。”
陆向荣赫然抬头,讷讷的问,“找到工作了?”
“嗯。”陆向晚努力的想笑一笑,可是感觉自己笑的好难看,“在一家cbd的公司。”
“当经理?”
“当保安。”
陆向晚道:“一个月四千五,扣除五险一金,差不多四千吧。”
沉默,很深的沉默。
长久的紧绷和压抑在这一刻真的崩溃了。
陆向荣趴在茶几上咬牙哭着。
他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