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那天洛九江有一点要事,便让寒千岭先一步去和那些少年英才见面。那时他们两个的天才之名刚刚崭露头角,也许有人心中为此度量忌惮,但面上表现的总归是一派的诚挚友好。
而杜堤,就是那与众不同的、十分不友好的一个。
他明明已经眼见寒千岭和房内众人寒暄一圈,行到他眼前来,可却依然稳稳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拖长了阴阳怪气的腔调道:“这是谁——呀?”
各种五花八门的敌意寒千岭自幼就见多了,不缺杜堤这一分。他安然道:“在下寒千岭。”
“寒?”杜堤四仰八叉的在大圈椅里一窝:“六岛二十九姓,我可没听说过哪个是姓寒的。”
寒千岭不动如山,平静道:“那杜公子如今便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杜堤冷笑了两声,口里接二连三的说了几句风凉话。寒千岭却没有在他身上再多停留一个眼神,径直越过他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上。
似乎是被寒千岭这副态度激怒,杜堤盯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从前就听说过,但凡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从来就没什么教养,见到人招呼也不会打一个,今日方知此言不虚。”
……相对寒千岭家里的状况来说,这话就太诛心,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