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肯定洛沧的猜测,却也没有对此加以否定。调整片刻后,他平静而客气地道:“前辈若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怒子”这两个字也不知有什么样的魔力,不但令洛沧收敛了此前不加掩饰的杀意,甚至还让他的眼底消却了那分对待异种的迁怒。
片刻之后,洛沧眉眼间浮现了一缕倦怠之意。
“你这样一个人在我眼皮下长到现在,我却直至今日才觉察到蹊跷,可见我独避世外这些年,不止双腿,连一身功夫也养废了。”洛沧自嘲般一笑,神色却不知为何缓和下来,仿佛是在询问寒千岭,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日日被难平之怒灼心燎神,该是个怎样的滋味?”
“与生俱来,终日切齿裂心亦无法无法摆脱。”寒千岭镇定而从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表情不见半分失态,“前辈料想也明白的,便是至毒的仇恨滋味了。”
此言一落,洛沧沉默良久。
直到不远处一只鸟雀高鸣着飞去,洛沧远去的思绪才仿佛被重新拉回躯壳。他对寒千岭的语气不再似从前般冷淡:“我那徒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直沉稳而冷静的寒千岭怔忪片刻,才又低又缓的回答道:“他是色彩,他是希望。”
他是一道意料之外的,劈入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