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做派全然不同,他如今和对方的距离不过咫尺,却也没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威压。
上座之人久久没有开口,陈煅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宝座上的男人拥有着三千世界里也不容忽视的地位和权利,他身上的衣袍华丽又繁复,他的修为足以跻身天下前十之列。
然而他的神情竟近乎于憔悴,陈煅直视着他,感觉就像是在直视着一堆慢慢熄灭的余烬。
“炼器师?”灵蛇主询问道。
“是。”陈煅连忙诚惶诚恐道,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又湿又滑,对方只是三个字,却让他出了一背的汗。
“你要缎云吞天蟒?”
“是。”陈煅横心应道,“在下知道这要求太贪婪了,但在下相信,我必然能炼出最和界主心意的法器,如果不然,愿拿项上人头相抵……缎云吞天蟒皮是亡妻棺木所需的最后一道材料,只望界主能起分毫怜悯之心,悯我……”
宝座上的人没让他继续再说下去:“给他。”
陈煅猛地一呆,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这样轻易地拿到了需要的东西。
欣喜若狂之下,他唯有一腔报效之情:“多谢界主!敢问界主……”
那带他上殿的紫袍人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一般,扯着他飞快地退了下去。
陈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