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一个不屑的手势。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而洛九江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和谢春残再没轻没重,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聊天说笑再谈谈过往的故事,他们方才有意拖延时间,看封雪那里是否能意识到不对出来救个场子,然而如今看来,是他们期望过高了。
果然还是要自救才对。
洛九江右手掌住刀柄,左臂却在身体的遮掩下回曲过去,隔着衣服握住了谢春残的手臂,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最便于自己发力的位置。
谢春残心下微愣,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轻轻地挣了一挣。下一刻,他感觉洛九江匆忙且潦草地在他臂上倒划了一个字,反复三遍,让他辨清了这个字的笔画。
是树。
谢春残恍然大悟。
他能在死地中存活至今,本来就已身经百战,论起各种情况下的实战经验之丰富程度甚至超过外面许多门派的首席弟子。洛九江这里稍加提醒,他就立刻明白了对方意思。
此时两方正处于动手前的僵持阶段,每个人都全神贯注,连对方是不是快眨了下眼都警惕的分明,风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在一片雪花无声划过洛九江眼睫时,他突然想起了寒千岭。
握住谢春残的手指已经收紧,只等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