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若是心有疑虑,只消毁了对方命魂牵系的绸缎,对方就一定非死即伤。
不过现在这一匣好用的小东西全都归寒千岭所有了。
山猫看着寒千岭抓起一握“绸条”,任这些散发着淡淡萤光的法器从他指间滑落,只觉得后背寒毛一下尽数倒耸起来——就是这种感觉,宫主他将旁人的性命拨弄在股掌之上,然而神情与态度却都像是他只随手抓了一把细沙。
像是天下众生在他眼中,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杂物罢了。
“五色阁主在整片清平府里也威名赫赫,既然是他的请帖,那即使是鸿门宴,也应该过去看看。”寒千岭平淡道,“这位五色阁主,有人知道他的本体是什么吗?”
山猫妖惭愧摇头道:“属下无能……”
“没关系。”寒千岭混不在意道。
他此前击杀越山教教主幡牛,以此来夺得这块地盘,又自立深雪宫,改旗换帜,所做出的事没一样符合此处潜在的规矩,也难怪别人想来给他这个“刺儿头”一个下马威。
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妖之常情,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虽然想来宴无好宴,但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日之后,寒千岭踏入了以五色阁主为首的,这一场清平府各大势力首领的欢聚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