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霆听懂了寒千岭的言外之意,咕咚咽了口口水:“那……想必那时宫主至少也是易州之主了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妖的时候,他爹找了个兔子妖来教他些本事。那兔子也不知怎样学迂了,好好地妖诀不急着讲,摇头晃脑地跟他说了一堆什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的狗屁东西,最后被他揍了一顿扔出洞去,一棵白菜都没给他。
现在他想起此事来,才觉得当初可能把人揍重了。“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他从前听得满头雾水,如今才明白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他还不解为什么对方不对自己送到嘴边的大饼动心,哪知自己的整块大饼,在人家看来也只是个点心渣。
五色阁主涩然一笑,忆起了两人交手之时,深雪宫主仅仅一招,就给了自己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那压力只有一瞬,他还以为是自己发昏了,不想那竟不是错觉。
“之前都是我老吴冒犯了,从今往后,愿为宫主效死。”
他说过这话,又鬼使神差地抬头去看寒千岭的表情。就是得到了这样的效忠,深雪宫主的唇角也不曾弯上一弯,只是举起杯盏来,敬了他一杯茶。
“宫主,我送错东西了。”吴霆苦笑着,近乎死心地喟叹道:“美人灯到底是竹扎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