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即使在如此扭曲变态的环境之下,封雪仍保留了极大部分的“自己”。
她的道德感几乎还和前世一般无二,在这具躯体近乎拷问折磨的饥饿面前,她无数次被煎熬到若朽木死灰,却不肯随波逐流。
然而如今已是死路。
封雪突然想起她前世和朋友的一次交谈,那个朋友的面容姓名都在记忆里模糊,只是观点足够活灵活现到能被人记住。她说初临异乡宛如躺上产床,和周围环境的磨合总要算作阵痛,就是习惯适应了,心里也难免有点怅然若失,谁叫骨子里总不是本地人,只好错觉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过也有例外,若是手里硬通货够多,软妹币砸下去,哪里不能过得舒坦。
小刃清浅的呼吸就响在封雪的耳畔,她身上香甜的血腥气也没有一刻不萦绕她的鼻端。再拖下去,不管是她理智失控也好,花碧流含怒赶到也罢,两人性命全都堪忧。
……只是和环境的磨合。封雪想,只当做本地的饮食习惯就是鱼脍、三吱、龙虎斗。那条手臂的形状确实让她想起旧日的噩梦,可它的本质仍是一块生腥的异兽肉。
前世的硬通货是金钱,今生的硬通货是修为。从前旅游景点那些特产美食不吃可能后悔,然而眼前这一条胳膊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