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之间找到一个稳定的区间,足以保证他们见面不到半刻就会发生的必然摩擦被控制在某个限度内,那对于一根筋的小刃来说,要她理解“谢春残现在不是个大坏蛋”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饶是现在漫山遍野的饕餮黑压压地堵在眼前,小刃的剑仍会不自觉地朝着谢春残的方向偏。
谢春残几乎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筒连环箭射下去,基本上一半用来保自己,一半用来保小刃,而小刃那边似乎还时不时打算给他来上一剑。吃力不讨好到这种程度,他几乎要气呕血了。
不过作为两人中保有脑子的那个,他还不至于去跟小刃发火,要找还是去找小刃监护人。谢春残眼角稍稍一偏:“封雪,管好你家……”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都被他半嘶半咽地吞在肚子里,化作了一声痛苦地闷哼。谢春残持箭的右手按上被生生撕扯下一大块血肉的左肩,鲜血很快就打湿了箭尾的白羽,有一个瞬间,他除了倒抽冷气之外再没法做出别的反应,稍稍缓了一小会儿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抵御疼痛:“日、日你爹啊。”
刚才不知是封雪没有战斗经验,还是她一时手软,那头饕餮挨她一击竟然未死,若不是谢春残扑掩过来以肩相替,封雪要害之处难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