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苏饱含歉意道:“让洛兄失望了。”
“不,不,我没失望,我好像有点懂了。”这回换成洛九江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他大步流星地在屋中踱步,几次差点绕到屏风后面去:“游兄,你从小出过书院的门吗?爬没爬过树?掏没掏过鸟窝?用没用草棍编过蚂蚱?没往大人的鞋子里丢过石子?没揪着仙鹤的尾巴画过胡子?甩开所有人一气疯跑过也没有?都没组团和看不顺眼的人打一架,互相言语攻击几句也可以算?印象里连拿玩具砸玩具都没有吗?你别告诉我你的步距都要拿尺子量过?”
游苏连连摇头,到最后甚至都无需去听洛九江的问题。
“洛兄,那都不是君子所为。此外用尺子量步距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我明白了。”洛九江仰头长叹,“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我要是像你这么长大,我也高兴不起来的。”
他转头看着这个从某种意义上还如白纸一般被阻绝了颜色的少年一眼,只需一瞬就下定了决心。
寒千岭待人接物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礼仪周全,纯粹是因为这样做对他更好,他自己愿意这样做。
然而像游苏这样又算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跳出那个“君子”圈子之外,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