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心为证。”
洛九江直视阴半死,声音清朗,掷地有声:“阴兄往日信我不曾对药峰女弟子有非分之想,今日也定信我不会在紧要关头弃幼子于不顾,因为这才是世上行事的道理。这孩子本是被你我牵连,就是咱们都死了,也不该是她遭逢不幸。”
“是个好道理,但也只是个道理了。普天之下,你还真以为像你一般的人很多吗?”
“就是很多。”洛九江斩钉截铁道:“阴兄此时眼前有一个我,等你回了书院,就能见到千百个‘我’。你要肯放眼世上,那就有千万万个我这么想,我这么做的人。”
“阴兄,困囿你的事情不会重演的。我亲眼见过人能多糟糕透顶。那里性命贱如草芥,朝不保夕,一纸通缉甚至不允许有半点温情……可就是在那样糟糕透顶的环境中,我也遇上了很好的人。”
“我信盐碱地上仍能生寸草,千里寒川上也能养生灵。我曾陷入一处终年灰云覆雪,举目沉霾的地方,然而即便在累累数层的地宫之下,我亦亲自得见天光。”
“阴兄别自苦了。”洛九江轻声道:“你看,眼前是春风沃土,她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