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自己和他恶质特性极其相似,本来就会相互影响,我并不觉得怎样,不过看来对方是要失控了。寒千岭冷淡地想。
若是拿蛊毒相比较,那他们两个都是曾在百千毒物里炼出的最后胜者,只是怒子最多能横扫中原,而寒千岭则是出身苗疆的万蛊之王。
玄武使者对他的影响不痛不痒,他甚至还能有余力升起一点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思,然而对于怒子而言,感受到了寒千岭这件事情,本身就够他疯上一回。
原本按照寒千岭的行事作风,适当时刻应该佐以适宜的话。怒子眼下这张紫涨又跳着额上青筋的面孔、血丝暴凸的双眼,乃至不可自控般隐隐露出一线的森白獠牙,怎样都配得起一句公事公办的“我很遗憾”。
但方才那一瞬的好奇,极难得的让寒千岭生出了半丝同理心来。
他在玄武使者们充满防备的眼神中走上前去,屈指在怒子左肺处轻轻一敲,轻描淡写道:“忍住,别疯,不然你活不过三十。”
——但从效果看,这话似乎比一句不痛不痒的同情要糟。
那一瞬间暴风骤起,他们二人附近的所有生灵眨眼间就被掀开三丈以外。凤凰宫殿外整齐铺就的尺宽青石水磨砖总共被掀开了百十来块。
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