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院院风一向宽宏随和,就连还未选出使者这件事里,也显出不同流俗的镇定从容来。面对朱雀使的造访,书院决定用全院学子相迎。
于是寒千岭迈入院门的第一步,就彻底陷入了人民的汪洋之中。
寒千岭:“……”
即使他万般设想做尽,也没料到青龙书院竟然还有这种迎接方式。
平心而论,青龙学子们即使倾巢而出,也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有种十分沉着的整齐之感。他们彼此之间在前一晚就打好了商量,由大门到夹道,从符峰边到湖水旁,每一处使者的必经之路上,都站着学子们均匀的青袍身影,而其中绝无一处会显得拥堵。
由于书院求学之风浓厚,寒千岭这一队人也同样被请教了许多问题。虽然学子们已经自行分成组别,提问过程顺序景然,不会一窝蜂的叫嚷,但十个人回答千百人的问题,这件事本来就很折磨人。
寒千岭果断地在第三次回答的空隙中结束了这种煎熬。他主动地对书院学子抛出了一个问题:“我亦有一事想要请教各位——敢问世间万物万法,已何为最难?又以何为最易?”
“……”
这不是一个易于回答的问题,因为它并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谁的说法都可以是对的,却难有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