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怒子倪魁啊!真的以为我上门赴约就代表我傻吗?
洛九江胸口又噎住一次,重新体会到了那种千言万语冲上喉咙口的独特感受。
这感受他在不久之前接到请帖的时候、招待使者的时候乃至一刻前交手时听到“饼饼锥锥和球球”的时候都有——怒子真是个神奇的人。
可能因为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以至于洛九江一时竟然无话可说。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冲只在巨木后露出半片衣角的寒千岭招了招手:“千岭,你来晚一步。”
寒千岭缓步上前,含笑道:“我来得正好,最重要的一幕看个正着。”
他走上前和洛九江并立,肩膀仿佛无意般擦过洛九江的肩膀。洛九江早在他迈出最后一步时就还刀入鞘,正好在把刀插好以后屈起右肘,与寒千岭的左肘轻撞一记。
这一串动作两人做来都自然无比,又有独特韵律节奏在期间,无心而为的动作居然如此巧合又分毫不乱,显然不是一月两月的默契能够达到。
他们曾形影不离整整十年。
怒子原本在地上半躺半坐,神情都有几分沮丧颓唐了,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寒千岭的存在。直到寒千岭被洛九江一语邀请出来,他的视线才挪到寒千岭身上。
然后他表情一瞬激动如打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