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回过神,又重新抓回自己的思路,“是不是你?”
寒千岭既不点头也不承认,他只是笑道:“为什么是我?”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回……”洛九江清了清嗓子,“当初我只是在你头上扎了三四个小揪揪,你就半夜爬进来给我编了满头。你从小就和岛上女工学着打花结,我刚刚拽过了,外松内紧,是你的手法——何况沉渊作甚么随身带着几百条红头绳?他变态吗?”
寒千岭笑不可支:“我若说现在给你用的少当初那次剩下的,你肯不肯信?你当时头发太少,我头绳买多了,估量错误,遗憾至今。”
洛九江先是一点头,随即飞快反应过来,磨牙道:“我为何要信?你当年给我编了几十条辫子,全都是绿的!”
寒千岭闷笑得一耸一耸,直接伏倒在洛九江肩上。
“很好,很好,你全都记得。那当初揽镜自照时如嫩萼春芽的模样,想来也是没有忘怀了。”
洛九江本想给他一脚,然而看寒千岭难得这么高兴的样子,就实在不能舍得。他无奈叹了一声,一手扶住半个身子都压上来的寒千岭,另一手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拽掉发梢上的红缎子。
“你故意这么说……唉,沉渊兄老实,怕现在还以为是他酒品不佳呢。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