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如今只差临门一脚,那等待便变得格外漫长。封雪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掌,只觉得自己指尖冰凉凉的,手心里沾满了冷汗,潮湿得甚至握不紧,一旦试图握紧,就必然要打滑。
她吞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吸得了满肺腑的焦躁。山涧里那湿润潮湿的空气清新怡人,可落在她肺里却只点燃了一把直逼心底的火。
而另一边,寒千岭则把手里那枝垂丝花在洛九江襟上别好。这花对他来说摘与不摘其实都可有可无,摘下也只是暂时当个一时半刻的露水容器罢了。
但这朵垂丝通体墨色,气质上竟然有那么一两分像洛九江。
寒千岭当即就多花了一点功夫把它折下,如今在洛九江衣上虚虚一比,发现果然黑得严丝合缝。这点儿由他亲手创造的小趣味不由令他翘起唇角,目光都软了几分。
“还有六天就是你的生辰。”寒千岭提醒道。
“我?”
“我们。”
洛九江这才点了点头。他目光有点懒散,显然对这日子并无太多打算:“就是不用布置,这生辰也比上一年好多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死地里几番险死还生,最终送给自己的礼物乃是捅破了死地界膜的惊艳一刀。
那进步不是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