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都只能拿水代替,结果倒被灌了满口的老陈醋。
不过这事,董双玉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脖子伸得太长,时时都盯着洛九江这边的动静,还是——
察觉到洛九江锐利的目光,董双玉也并不见惊慌,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他似乎性格里不爱和外人说话,因此每每开口时都微垂着头,半拢着袖子,模样颇为温良谦恭让。
“今日无酒,也不尽兴。洛公子若是有意,圣地结束后倘能再聚,我倒有心与寒宫主和洛公子共饮。”董双玉委婉地推拒了洛九江的邀请:“我来此,只是想同寒宫主说几句话。”
寒千岭的手从刚刚开始就扶着洛九江肩头,直到现在也没放下,闻言只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你说。”
他没有让洛九江避开,董双玉亦并未支走越青晖。
董双玉说话的口吻不算柔顺,却也足够平淡温和:“我见寒宫主自入圣地以来,就无所不知,如鱼得水,像是猛虎终于有一日能归山还乡。”
寒千岭漫不经心地回道:“你都能用那只耳环替怒子做饵,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相比董双玉的态度,寒千岭的声音神情中虽无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意,却也不算客气。董双玉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只是对此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