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向着殿门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是。先生请。”
“……”即使已经猜到了枕霜流可能表露的态度,但眼看对方居然真的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公仪竹仍然感到些许哑然。
罢了,一条蛇而已,脑花怕是比豆浆还稀呢,和他计较什么。
公仪竹踱到枕霜流案前,目光在枕霜流面前一字排开的玉简上扫过一眼,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如他预料。
“你果然也收到了消息——对此当真没有一点想法吗?”
“干卿底事。”
……第一百零一次,公仪竹确认了自己少年时想狠手整枕霜流一顿这事,自己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既然枕霜流单方面拒绝和他交流,公仪竹也就不再客气。他不请自决地把修长手指在其中一块玉简上一点,空气中一幅三千界图就凭空在两人眼前展开。
“好好看看吧,”公仪竹低声劝道:“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其中代表玄武界的那个圆特意被公仪竹标上了最显眼的鲜红色,枕霜流只是淡淡一扫,就厌恶地眯起了眼睛。他随手把玄武界的标识在指尖碾碎,冷冷回到:“这是冲睚眦去的——睚眦几千年来都是个活靶子,我看他自己还挺乐意当的,你情我愿愿打愿挨的事,有你在这操什么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