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到案前2位置的炉鼎,则安然若素地解下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料。这些炉鼎被赤身置在席内,各自或捧玉瓶,或衔羽扇,或抱一个竹夫人。
每个人姿势都不尽相同,只有雪白晶莹的肉体都是一样诱人。
洛九江目瞪口呆,心下发寒,于一片欢情和糜烂之中,有人见到美色,有人见到欲情,然而他只见到一具具逆来顺受的活肉,和着空中的死气一起,发出不能被人听闻的悲鸣。
不论这些炉鼎们心里如何做想,面上却都笑得如出一辙的甜蜜和开心。每个人的躯体尚还鲜活,唯有机械的动作和偶尔渗出的一丝麻木眼神,泄露出死亡的腐朽气息。
楚腰也端端正正地跪在原处,从洛九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纤细的腰肢。哪怕只是简单跪坐着,楚腰后背也有一种柔润的曲线弧度,配上他精简而削薄的肌肉,是一种独特的、男女莫测的美。
偶尔他含笑的桃花眼会扫过整个会场,一直看向大殿的门口。这个人好像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柔软的,就连目光都要宛转地打一个小小的弯。
他看着殿内的金顶,看着地上铺陈的红锦。整个宴席的色调都是金与红,金是王冠,是地位,是每一位把玩他们这些炉鼎的大人们权利的昭彰;而浓重的红却像血,像火,像飘在殿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