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一介普通散修,拜入韩家做了客卿。三个月来,他披着一层和善、懦弱、窝囊又好说话的外皮,一点点地叩开了每个他能接触到的人的嘴巴。
最终也是最后,他从韩氏三长老那里获得了最重要,也最让他怒火中烧的一条讯息。
当天晚上,韩氏老家主横死在卧房之中,喉上插着一只短箭。
没人想得通他被什么人所杀,而直到死去之前,韩老家主也没认清谢春残的脸。
作为亲身参与了谢氏的灭门者之一,他这些年里居住在谢氏旧地上,竟然没有一个夜晚会感到亏心得难以入睡。
不过那都没有关系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一轮凄冷寒月的映照之下,那个负着劲弓的箭手高高地站在树枝梢头,俯视过因为老家主的死亡,而变得兵荒马乱的韩家。
此时此刻,在动乱和惶恐中凄惶战栗的家族,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是多么相像啊。
谢春残看着灯火大亮的韩氏,露出一个残酷冰冷的微笑。
他收了手,转身离开,没有让这片土地第二次被流动的火焰净化。这不是因为他心生同情和怜悯,只是怕动作太大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几年里,谢春残几乎一直在外漂泊。他一层层地往上摸索,有时线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