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岭?”
院子显然已经被打扫过一遍,几个被他们摔裂的酒坛和杯子碎片都被灵气卷起,和长几一起归到角落里。
寒千岭就在小院的最中心抱臂站着,好像是在等待洛九江。他脸上带着丝似笑非笑的神气,脚边居然还撂了一个漆桶。
寒千岭扬了扬下巴,指向了院墙方向,无奈笑道:“看你们干的好事。”
那一面雪白院墙原本光滑平整,在月光照映下隐现皎光,就更是喜人。然而如今上面又是酒渍又是刀痕,砖缝里居然还钉着几块粗陶碎片,不知道的人简直要以为这里发生过什么惨案。
倘若院墙有灵,被谢春残和洛九江这么没轻没重地糟蹋过一遍,想必是要大哭一场的。
洛九江咳嗽一声,自己看看那面墙也觉得不怎么像样。接着便见寒千岭弯腰一提甩手就抛给了洛九江一样东西。
洛九江探手结果,原来竟是一只刷子。
“刷吧。”寒千岭认命道,“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一起。”
洛九江捏着那只刷子,翻复看了两眼后心情稍缓,一时居然有点想笑。
寒千岭早就任劳任怨地走到墙边,用灵气把沾染了酒渍和刀痕的墙面齐齐抹去,露出里面那层灰扑扑的内里。
“千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