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连封雪一见那把发带都不由一愣,小刃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然而谢春残居然还记得。
他犹然记得那句近乎临行前为了脱身的戏言。
发带足足攒了一把,大概能有二十来条。封雪小心翼翼地把它接过去在掌心里抿开,只见这些发带从左到右由浅粉到浓红,被谢春残照着颜色深浅依次摆开。
发带上面的刺绣手法风格各异,或绣燕子,或刺波纹,只有美丽才是其中不变的主题。
“……死地里一样称兄道弟,怎么九江审美上就不能跟你学学。”封雪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谢春残侧耳一听,简直都要笑呛了:“九江?他那个不解风情的程度,他不行的。”
封雪也笑了。她低头珍惜地抚了抚这一把发带,每条发带的风格都不甚相同,显然不是在一个世界里随手凑齐的。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谢春残是怎么独身一人,漂泊在外颠沛流离。也许在某一个稍微放松的瞬间,或者手掌还掩着胸口的新伤,他稍一转眼,目光就先落在某一样女子饰品上。
老板看他拿出灵石,就热情主动地给他包好,又殷勤地问是不是送给恋人。
谢春残会怎么回答呢?他这人但凡扯到黄腔的地方就不太正经,可不知道是不是家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