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回来的朋友,他主动向桌上的诸位敬酒。
第一杯敬洛九江,谢他昨晚陪着发了一吐胸臆的那顿酒疯,当然更谢他做下的承诺。
第二杯敬了封雪小刃,为死地时候的误会和得罪,也敬她们如今的自由。
至于第三杯,谢春残举起杯来,冲着寒千岭放低了杯口。
“我对界主美名,实在是久仰多时了。”谢春残一半调侃一半认真地说道。
他这话并不是全是在开玩笑——三千世界内信息彼此流通,深雪宫主凭着他那张清艳面容,以及高深修为,还有尚轻的年岁,屡屡成为八卦的最中心。
连谢春残这种一心复仇的人,都或有或无地听过那么几耳朵。
更何况当年在死地之时,还有洛九江这家伙时不时就“千岭长”,“千岭短”?
也就是谢春残当时比现在善良,洛九江也比现在年少,不然他准保要问上一句:“说了这么多,那你的那个千岭究竟是长还是短?”
……咳,没这回事。
谢春残微微一甩脑袋,把自己那点腹诽甩去,就听得对面举杯的寒千岭亦笑道:“实不相瞒,我对谢道友,亦是闻名多时,慕名已久。”
谢春残只把这话当成客套,不甚在意地笑道:“界主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