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直逼乌先生,他整个人更是合身扑上,尽显悍勇之气。
屋里地方不算宽敞,他吞天卷海的刀势难以施展,于是凡他刀风过处,花瓶香炉,笔墨纸砚,噼里乓啷地砸成一片。
方才游苏气得脸色都变了,也没有踢砸屋里什么东西一下。这黑衣少年倒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半个眨眼功夫已经把书房毁得一片狼藉。
片片碎瓷的尖锋混在刀气之中,在极致的速度之下,已然看不清碎片的形状,只能在旋涡里瞧得一片片虚妄的影子。
那墨黑如夜的刀携裹着万夫莫开的气势,锵然与乌先生带着指虎的手掌相撞。
一时之间,深逾数丈的地基幅度极大的左右摇摆,榫卯结构的房梁都跳动似地颤动一下,抖落下几块雪白的墙灰,在远远触碰到两人过招时的气浪的那一刻,便化作一蓬细细的粉末飞灰。
乌先生的呼吸稍微加重了些,而黑衣少年墨色的身影登时就是一淡。
画魂毕竟只是描绘神韵之作,游苏完成这副画作时,他和洛九江才结识不久,洛九江还没有如今的修为。
但能抵乌先生全力以赴的一招,已经足显洛九江少年时分天赋如何过人。
乌先生指落如剐,眼看着那不屈的墨色身影如何在指虎下越来越淡,仿佛被用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