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茫,眼泪不受控的流下来。
直到枯干的鳞片被浸润成原本冶艳的鲜红,你才终于迟滞的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艰难的坐起来。
像有刀子在脑袋里搅动,意识浑浊不清。
方才呼唤你的声音,也不见了。
你呆坐在榻上,薄被滑落、银发轻飘飘的散开,遮住半侧身躯。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轻响。
手指固执的揉着耳朵,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里原来,应该有什么东西的……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丢掉的东西。
但随之而来的恐惧,却好像并不仅仅出于它的丢失。
到底,哪里去了?
视线迟钝的扫过四周,或许由于视力倒退,你忍着剧痛、趴在榻上寻了好半天,才在枕下边沿找到那块小小的勾玉。
啊。
……碎掉了。
看见那东西时,心里的什么东西好像也碎掉了。
你安静的跪趴在原地,眼睛平平的盯着血红色、碎成几块的勾玉,看着一滴血珠被排斥般挤出来,颤巍巍的渗入布料,勾玉本身缓缓变成近乎透明的浅色。
血珠被一滴滴落下的水晕成浅色。
是不是该把那些碎片捧起来或者收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