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作的那一刻,才是最危险的。
倘若一直在铃鹿山还好,本就没什么危险,他也能一直守在身边保护你。可如今毕竟已经出海,更在最紧张的战局之中,万一何时松懈,没心没肺的海妖恐怕已经不知道被囚禁在哪处当做禁脔了吧。
那个夜晚,交战之际鬼王红瞳蕴着酷烈热度瞥过来满含杀意的眼风,与仿佛穿透他的存在、满含占有欲落在远方他人所有物的神色,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杀心从未那样坚定过。
阵营立场这种事是无法选择的,由此而来的战斗也无可避免,他以往只是将此战作为一项任务完成。
——可仅仅是意识到有人在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胸中的情绪便轻易的沉淀成了彻骨的杀意。
如冬日夜晚的海水,冰凉刺骨。
你正坐在窗上,由于姿势原因,小腿晃晃悠悠的不着地,视线比他高了半截,恰好能平视那对苍白的鬼角。
这毕竟是一艘船,此时虽说弯腰抱着支撑点,可身体还是时不时随着海浪波动起伏。海风自身后凉爽的扑进来,将湿润银发尽数掣到身前,几缕发丝顺势绕在那对长长的角上,留下一抹缱绻的湿痕。
你方才直起腰便看见他头顶的湿痕,把刚刚听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