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着吼你时被告知的——他生气的样子还挺有趣,总满含杀意、发怒却不忍下手,像只脾气不好的小动物——回溯到最前,也只能记起于阵法中看见的,身姿朦胧、白发红瞳的阴阳师。
「你想死?」视野被血色模糊,你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头顶在流血,角似乎也是那时被催生的。
他好像在笑,像某种轻视,「这可是最简单的事……」
人类迈出一大步走到阵法中,身后似乎有没发育完全的声音叫他「主人」,你记不太清了——随后,被他捏着角的根部,生生攥着抬起了头。
阵法一面贪婪汲取着妖力、一面释放出磅礴的生命力滋养即将死去的身体,巨大的反差使得肉身变得无比脆弱。
心口剧痛、呼吸困难。
「既然心愿与命令相悖,」俊美的人类阴阳师攥着你的角,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又略显残酷的弧度,「——那就全部忘掉吧。」
「让我看看…你会走到哪一步。」
视野模糊,记忆截止于异种族男性轻慢的声音。
回想起来,是让人非常不快的记忆。
你非常不喜欢那个人。
虽说似乎是他救了你,但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跟那人共处的每分每秒,你都在忍耐挑衅和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