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升高,到下午两三点钟,所有预约的病人都心满意足离开了。柳仓还是坐在那间诊室里,眉头越绞越紧,越发感到心神不宁。
诊室的木门被推开, 他的大女儿柳畔探头进来, “爸,小舟带了个人来, 说要见你。”
“见我?”柳仓说,“让他们等一下, 你把手腕伸过来给我。”
柳畔无奈道:“昨天不是看过了,前天、大前天,都看了多少遍了, 你还不死心。”
柳仓叹口气,“我们这一脉, 不修驱邪捉鬼,不通斗法,不精修炼,唯一可以言道的只有相术。若是连相术都不灵了……”
柳畔翻个白眼说:“您就是太固执了, 都离开那个圈子多少年了,还时不时捏个决看一眼。要我说,咱们家这么咸鱼,就算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能惹上什么事?”
“你不懂……”柳仓稍作沉默,说,“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只怕……再难置身事外。”
柳畔确实不懂,“不是说修行玄学的人,都讲究一个善恶有报吗?他们真的会做那种强行掠夺之事?还是说你骗了我们,碰上的其实是邪魔外道?”
“就是因为讲究善恶有报,才真叫可怕。你多久见上天真的降过业报了?”她父亲头疼地挥挥手,“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