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在那人的脑门上,玻璃渣溅开砸了满桌满地,酒水也跟着全都撒了出来,浸湿了男人的衣襟。
几乎是立刻便有两三道红色的血迹从他发际线里流了下来,其中一道滑进那人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里,染了个鲜红淋漓。
肖骞旭握着半截剩下的酒瓶在手里完全不带怂的,一张娃娃脸恶狠狠的,就那么一直盯着出言不逊、被自己弄得满身狼藉的男人。
根本不消别人说,肖骞旭自己都承认自己就是孩子心性,度量没陶免大,很多事情也完全忍不下。
他不懂什么面子里子,也不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和潜规则,他就是单纯看不顺眼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朋友。
这一酒瓶砸下去,不仅把那男人的嘴砸闭上了,还把边上一圈人的嘴都给砸闭上了,全都错愕的望着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干人眼里带着探究,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吃瓜心理。
这不是方祈第一次进酒吧,原来美国念书那会儿因为聚会去过几次,但脑门碎酒瓶这样的景观表演确实是第一次见。
他下意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再次被陶免按住了手,示意没关系。
陶免只有最开始对肖骞旭的惊诧,现在已经能很冷静的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