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拿着帕子正要去洗,听了这句,不知为什么,眼睛即刻红了。她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先是给舒阑珊将被子拉起盖好,转身到了外间,才偷偷地捂着嘴哭了起来。
风吹的窗外几杆竹子瑟瑟有声。
竹影映在窗纸上,像是活动的皮影。
负责跟踪舒阑珊的侍卫回报过后,近侍西窗打量着赵世禛的脸色:“主子……真的要用这个人?”
红泥火炉上吊着银壶,壶中的甘泉水已经滚了。
“这儿的东西一般,只是这水倒是极灵。”赵世禛垂着眼皮儿说。
西窗猜不透他的心意,陪笑说:“这穷乡僻壤的东西哪里入得了主子的口,人也穷酸的很,看今日那个舒监造,忒地小家子气。”
赵世禛抬眸,西窗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伸手轻轻地自扇了一个耳光:“是奴婢多嘴了,主子别恼。”
赵世禛淡淡地说:“不许再背后评议人。”
“是。”
“虽然那个人的确有点儿……寒酸,”赵世禛抬眸看向夜色沉沉的窗外,莫名,想起那张笑的很有趣的脸,那眉眼之中竟透着隐约的眼熟,他不由地自言自语:“莫非是、在哪里见过吗?”
西窗耳朵竖起,却不敢再多嘴了。
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