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方圆百里只有堤坝才用这种花岗石混合淤泥、鹅卵石,还有竹子在内的材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为坚固最为防水的效果,小人是知道的,甚至随便一个河道监造都也知道。至于您说截断面是村民所为……据我所知事发之后,因为贵人的驾临,县官大人命衙差看管周围,没有村民敢靠近。另外,若是您不信的话,我想或许可以去临县的堤坝处寻找,我想十有八九,也会发现同样给毁损的堤坝残体。”
她毕竟担任的是土木监造,一提起这些来自然胸有成竹,可直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堂下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飞雪的脸色非常难看,可是舒阑珊一句句话如此确凿,让她无法反驳。
舒阑珊的眼皮忽然跳了跳,她嗅到了一点不妙。
在她努力寻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的时候,赵世禛唇角微动:“到底是晏老的得意门生,也怪不得晏老竟然破例收你为徒,你做的很好……舒阑珊,下去歇息吧。”
这话听来似是夸奖,但是舒阑珊却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她因为发现了堤坝溃决可能另有真相,本来还想瞅个机会替常先生等求个情,可显然赵世禛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在舒阑珊离开后,飞雪拧眉:“主子,这人、这人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