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告诉葛梅溪的,是实情,唯一一点不同的是,她确实是身不由己被逼的。
杨时毅所派的那两位先生,见无法劝服她,索性先斩后奏。
那天阑珊自县衙回来后就发现家中人去楼空,李先生同她解释:“首辅大人爱惜同门心切,命我们先接监造的家眷上京好生安置,也免除了舒监造的后顾之忧。”话是说的委婉,态度却是不容分说,且多一点倨傲的冷。
阑珊做梦也想不到杨时毅会有这样一手,阿沅跟言哥儿都落在了对方手里,她岂有不从之理?
本想去告诉晏成书,李先生却早看破她的心意:“晏老年纪大了,听闻最近身体欠佳,监造既然是个尊师重道之人,可不要没眼色的给他老人家添堵才是。何况若是给老人家误会同门不睦,不止晏老面上无光,传出去也贻笑天下啊。”
合着阑珊非但不该去告诉晏成书,而且还得笑嘻嘻欢天喜地的跟着他上京,以昭告天下人,首辅大人跟他的“师弟”是何等的亲密情厚。
阑珊起初怒发冲冠,但一来阿沅跟言哥儿在别人手中,他们拿捏人的性命如同对待蚂蚁一般。二来,她也的确不想让晏成书再为难了。
那天送了“年货”去旧溪草堂,看到晏成书病中憔悴,更加说不出口,所以才只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