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笑道:“方二爷,只怕你也要跟着走一趟。”
方青见他居然真的寡情到这种地步,连自己都要抓,气的叫道:“好好好,你干脆把我们方家上下都拿下了!我算服你!”
温益卿仍是淡淡然的:“那倒不必,我只拿作奸犯科,涉嫌有罪之人。”
方青无可奈何,连同那管事一起给带走了。温益卿转身要走,见阑珊站在原地不动,便说:“你还想留在这里不成?”
阑珊一怔,忙道:“郎中有何指示?”
温益卿冷笑连连:“你是工部的,不在造船局呆着,跑到这里来献媚逢迎,你也不害臊!”
阑珊已经习惯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不觉着怎么样了,便笑道:“郎中怕是有所误会,所谓献媚逢迎,我竟不知何意。我白天的时候自然是在造船局,也并没有耽搁自己的差事,郎中不信可以去问。我自问没什么可害臊之事。”
温益卿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之化矣,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我看你是厚颜无耻到不以为耻的地步了。”
他这句话的大体的意思是,进入到花香扑鼻的房间里,坐久了就不觉着香,因为自己也一样的香在其中了。但是进入到臭烘烘的鱼铺子里,久而久之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