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皇宫的太极殿中,张恒垂着手等在外间。
顷刻,是雨霁快步走了出来,低低叮嘱说道:“其他的事情主子都已经知道了,你只需要把那个舒阑珊的事儿再交代清楚就成。”
说罢便转身领着张恒向内走去。
到了里间,却见皇帝已经移驾到里间的榻上,斜斜地靠在榻边上,膝上盖着厚厚的白狐毛毯子。
见张恒跪地,皇帝道:“之前说是引造船局宋文书露出马脚、以及最终找到藏木地点的,都是那个叫舒阑珊的,你且细说给朕听,一点也不许漏。”
张恒果然把有关阑珊的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帝目光沉沉地听着,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峰偶尔地会簇动一下。
直到张恒说完了,皇帝道:“这么说,在整件事情里,这个舒阑珊的作用才是最主要的。”
张恒心中忖度了会儿,谨慎地回答说道:“回皇上,奴婢觉着,舒阑珊的确是有些才能。”
这雨霁公公在旁边见状,便也笑着说道:“这要不是亲耳所闻,奴婢也不信区区一个工部九品的小官,居然是查明这证件大案的关键。”
皇帝说道:“先前不是说,他是杨时毅的师弟,葛成书的关门弟子吗?没上京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是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