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啊。
李主事回身相请,阑珊便低着头,弓着身,揣着双手跟着向内走去。
她不敢抬头,眼前所见,是一张很大的紫檀木桌子,桌子底下依稀可见的是那双玄色的黑纱宫靴。
“卑职拜见尚书大人。”她躬身举手,规规矩矩行礼。
杨时毅道:“舒丞免礼。”
阑珊垂下双臂,两只手又交握在一起,依旧的低着头。
耳畔就听到一声轻笑,是杨时毅道:“你倒是恭谨的很,但虽然你我是工部上下级,可若是撇去这层关系,你,倒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小师弟啊,阑珊。”
阑珊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杨大人的教诲,猝不及防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真真的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亲切跟平易近人,却又突如其来,就如同春日里一阵给阳光晒透了的风,暖熏入骨、沉和绵密地拂面而来。
阑珊忍不住颤了颤,嘴唇一动:“是。”
杨时毅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只管低着头?说来你上京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又去外头历练了回来,你我却仍是缘悭一面,一是我的公务繁忙,二来,你自然也有自己的主张……如今总算碰了面,不必拘束,来,你上前来。”
杨时毅真不愧是内阁魁首,话说的动听之极,明明是他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