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不是西窗那样的糊涂鬼,你装不出来那糊涂样儿,何况我也不愿意见有人在我跟前装糊涂。”
夜风掠过,紫竹叶子发出簌簌的声响,加上富总管苍哑的声响,让飞雪觉着是一只剧毒的蝮蛇,正躲在暗影里嘶嘶地向着自己吐出信子,却永远猜不到它什么时候咬上致命的一口。
她的呼吸都乱了:“是。”
“你听到西窗那么说,面露喜色,你是替舒阑珊高兴对吗,你为什么替她高兴?”
当时飞雪虽然暗暗喜欢,但那笑只是稍纵即收,没想到仍是给富贵看见了。
飞雪的泪都要涌出来,咬牙道:“我、是我痴心妄想,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总觉着殿下的话中有话,殿下给舒丞的东西、是……”
“呵呵,你那不是误会,何况,殿下的确就是那个意思。他想给舒阑珊的东西,就是你想的那个。”富贵的声音变得尖细了些,却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只可惜,她舒阑珊承受不起!”
“是。”飞雪不敢出声,低着头,眼中的泪一晃掉在地上。
“所以你也不用替她高兴,”富贵冷笑了声,道,“何况,你为什么替她高兴?你以为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对王爷来说这是好事?你明明知道,对王爷而言,这糟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