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宅,这百牧山是巨大的一个坟墓,假如他跟阑珊都死在这里,那也应该算作是……永永远远的同穴了吧。
生不能同衾,死但能同穴,这对他而言,应该算是最最简单的跟她在一起的方式,不再有人打乱,不再有人搅局,就这样安静的……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跟野草似的开始疯狂蔓延。
温益卿抱着阑珊的手越来越紧,他不想要失去,尤其是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
“郎中?”是阑珊含糊的叫了声。
温益卿的心像是给人攥紧,拧出血来。
她原先不这么叫自己的,调皮的时候叫“师哥”,害羞的时候叫“卿哥”……哪里是这样冷冰冰的称呼。
“姗儿,”他固执的,仗着她现在神志不清,“你该叫我、该叫我什么?姗儿,你细想想。”
过了会儿,阑珊低低道:“殿下?”
温益卿耳畔好像有雷声响起。
抱在她肩头的手随之一紧。
阑珊跟感觉到什么似的,这种霸道的力道让她似曾相识。
于是她模模糊糊的,微弱的声音说道:“殿下……我知道你会、会来的……”
纵然明珠的光再暗,也遮不住温益卿惨白的脸色。
阑珊当他是陌生人,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