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彻底地松了口气。
之前她给赵元塰从济州城中带了出来,连夜赶路,颠簸的甚是难受,但是在这辆车上,那种小小的颠簸反而成了起起伏伏的欢喜。
也许是因为,先前不知道自己将去向哪里,前路未知,迷离惶恐。
可是现在,却清楚的知道是要去到赵世禛身边的,故而满怀喜悦。
但阑珊不知的是,高歌当然想快些回城,但又怕让她难受,故而尽量放慢了速度。
往日有飞雪在身边陪着,如今车内只有自己一个人,阑珊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袍摆不知给什么扯破了,她忙伸手整理了一番,又将上头沾着的一些残叶跟草籽等扫去。
重新把头发也整理了一遍,衣领衣袖都整理妥当,觉着可以见人了,才又放松下来。
她经历了这场劫,这会儿心神安泰,又没有人陪着她说话,坐了会儿后便觉着有些困乏了。
想到昨日为了绘图劳神乏力且睡得太迟,阑珊打了个哈欠,把旁边一个靠垫拿过来抱在怀中,闭上眼睛想要打个盹儿。
这马车是赵世禛的车驾,车厢里有一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气息,给这种气息包围环绕,就好像那个人也正在车厢里陪着她一样。
阑珊把怀中的靠垫搂紧了些,不知不觉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