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虽然是男装行走,但的确她没有经验,最开始自然不像是后来这样得心应手,有时候给一些眼尖的人瞧出来,因贪图她的美貌便欲行图谋不轨的事,哪一次不是险象环生令人胆战心惊。
又有些虽然没怀疑她是女儿身,但那些人偏偏是爱好男风的,行动举止自然带着轻薄,她能忍就忍,不能忍只能跑。
最初那半年,他们带着尚在襁褓中的言哥儿,几乎是过半个月就要换一个地方。
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最后也学会了托辞逃脱,乃至终于习惯了男子的身份,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阑珊所交出的学费,远比想象的要多要沉。
温益卿听了一半儿就有些听不下去。
他曾视若珍宝的人,却被如此对待,遭遇那些非人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他当然痛恨那始作俑者。
但是第一个始作俑者,好像就是他自己。
室内静的很,阑珊怔怔地看着温益卿,终于忍不住高声:“你、你是不是疯了?!你真的对皇上这么说?”
温益卿点头:“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是疯了,姗儿,从咱们洞房花烛的那晚上,温益卿就已经疯了。”
阑珊瞪着他,然后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红着双眼问:“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