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到府内的人更少了。
其实赵元吉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但是心里的创伤是再难愈合的。
这半年的时间,他好像死了两回,一回是在西北,另一回却是在宫内。
一个是边塞,一个曾是他的家似的地方。
却都差点儿推他入地狱。
回到东宫的那些日子,他每夜必做噩梦,要么梦见那给扼死的无辜的女孩子,要么是皇帝冲着自己咆哮。
要不是郑适汝在身边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地照料,只怕赵元吉就此崩溃。
将近年关,外头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往年这时候,东宫自然也是热闹鼎沸,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但是现在,却是门可罗雀。
赵元吉并不觉着如何,唯一觉着对不住的是郑适汝。
“阿汝,”这天,听着外头的爆竹声响,赵元吉握住郑适汝的衣袖:“你为什么不怪我?你心里偷偷地恨我是不是?”
自打他回来,郑适汝没给过他任何冷脸,也没说过一句怨恨的话,赵元吉心中却始终惴惴的。
他本来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此时再也藏不住了。
郑适汝回头:“有什么可怪的,该来的总会来,迟早晚而已。”
赵元吉愣住:“你说……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