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成书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道:“你知道的,我在太平镇的时候就多病,只是因为实在放不下你,到底找了来,才又多活了这几年。”
阑珊的心猛地一跳:“您老人家说什么。”
晏成书道:“是真话。若不是心里记挂着你们,这会儿只怕早就……”
“晏老!”阑珊不等他说完就忙打断了,皱眉道:“我不要听这些!您要好好的,得长命百岁才行。”
她一时激动,说了这句后又想了想,才道:“若真的是因为心里记挂着我们才多活这几年,那么现在您的记挂更加多了一个。”她看看正舒服地靠着狗子的端儿,道:“所以您更要再多活几年,陪端儿长大。”
“我倒是想,”晏成书的眼也有些微红,“所以也才一直在挣命呢。”
阑珊心里微痛,却不知说什么好。
晏成书见她这般,就打住了,只道:“对了,说起太平镇,我却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道,渝州那边,葛知府出事了?”
“什么?葛兄的父亲?”阑珊大惊。
晏成书点头:“你果然是不知道的,葛知府给监察院的人查办,之前他偷偷派人来向我求救,大概是想让我在杨时毅跟前帮他说几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