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的浑话,只抿嘴淡淡一笑,只是目光好像渐渐凝了冰,顺哥一时分辨不出他是怒是羞,也就挠挠头,讪讪的不再说什么了。
暮色四合,回家的路上,顺哥拎着鱼一窜一窜的走在长生前面,田垄已经没有劳作的人了,玩了这么久,这淳朴的乡野少年依旧不尽兴,扯开公鸭一般又哑又尖的嗓子便开始唱山歌:
枫叶红了柿子红
酸酸甜甜招人疼
小阿姐儿生的紫堂色好双黑眼睛
郎道我的姐儿啊
桂花又香,寐寐思量
一双乌背鲫鱼荷花塘里作鸳鸯
我的小阿姐儿啊
等你到秋凉
哎等你到秋凉
……
秋天白日尽的早,回到家里时已经不见一点天光了。长生推开柴门,见房里灯亮着,进了主屋,只见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一口也没动,用盆子掩着,还丝丝透着热气,阿狸不在屋里,“阿姐?”长生唤,也没人回应。他想了想,一把推开阿狸房间的门。
房里氤氲的水汽扑了长生一脸,长生定睛一看,原地木头人一般僵住,细白的脸皮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朵尖儿。
只见屋内一个洗浴用的大木桶,桶里的热水还往外散发着温热的水蒸气,阿狸赤身泡在木桶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