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质问她,为什么被偷袭的时候不躲开?为什么受伤了不呼唤他?是不是故意做针线活累垮自己?是不是以为肉体死了就能摆脱他所以很高兴?
魔尊强忍住了,他只是伸出手,把那精心绣好的花样揉成一团,“别做了!”他低吼,“你现在修养最重要,只要身子好起来,以后想做多少做多少,这会儿熬什么神!”
阿狸抿嘴一笑,“好吧,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礼物,就像你那样。”她轻叹一声,把那揉皱的花样铺平收好,又躺下去,“那你陪着我罢。”
魔尊也躺下去,两人抱在一起。
这世间大部分的生离死别都是突然发生的,那一瞬间,震撼大于悲伤,悲痛会在往后的时间慢慢显现。而也有一种分离,发生的很缓慢,双方都知道就要背离彼此,慢慢走远了,脚步的方向不会变换,但不能阻碍离人的双眼,一步叁回头,这种悲伤被拉的很漫长,如影随形。
她是那风筝,要随着风往天空上去,而他徒劳拉着线,就是不想放手。
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阿姐……”魔尊亲吻阿狸的发顶,“别走好吗?陪着我……”
“长生——”阿狸抱住他,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
她不是不想陪着他,而是她明白,一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