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放在炕上,抱拳拱手,说:
“如此,老头子便替孙老弟谢谢东家了。他到了这个岁数还能有人惦记,真是福气啊。”
林素笑着摆手,等人坐在炕上后,道:
“钱叔,你跟我具体说说这村子呗。我呆过的农村不少,可像北崴子沟、新昌县那边挂名穷的,好像没有。咱们村不也有地吗?怎么就日子过不起来呢?”
钱井苦笑,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咋过不起来?一年蝗灾,一年瘟疫,一年旱灾。”
林素听到这话吃惊,不禁打断他出声问着:
“连续三年吗?”
“呵呵……”钱井笑出了声。
摇摇头,继续说:
“要是连续三年就好了。直接把村里人瘟死算了,何苦这么遭罪。那年蝗灾完刚缓过来就瘟疫,紧接着就旱灾。”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打那之后年年收成欠产,交了税粮剩下的都不够填饱肚子。一年一年,就这么日子过得没眼看。”
“不管怎么省,怎么做,就是没有钱。今年你们来开客栈,说实话,大家都等着看笑话。这耗子来都得哭着搬家的地方,怎么可能赚钱呢,谁曾想……”
“谁曾想我们真的赚钱了,你们也有钱赚了。”林素接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