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意识地回抬起一点儿,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路子,鞋底半点儿尘土都不沾。
这人,是有功夫在身。
钟家是做茶生意的,一提到茶总是和“高雅”俩字挂钩,做这门生意的人,都很担心自己落入俗套。
就算是剪了辫子挂上了电灯,揣上了洋人手工做的怀表,也得在院子里辟出一块高山流水的地儿,听着水声喝茶饮酒,姜琰琰原本以为,钟鸣年纪大了,只喝茶不饮酒。
但瞧着郑水流引路引到的这个处院子,开阔的一片小水塘,中置一飞檐凉亭,紧挨着一个两丈高的人工瀑布,水花刚好飞溅到凉亭的栏杆上,距离亭中桌椅只隔咫尺,不会打湿衣裳,倒也凉快。
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姜琰琰一闻就知道。
“哟,这是好酒呢。”姜琰琰使劲抬着头去嗅。
郑水流没有直答,只朝着池塘上曲折浮桥一指:“从这里过去就可以了。”
这浮桥,设置得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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