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抡到手麻也就凿那么小一个口,能戳几个洞就不错了,还搭梯子,再说了,那茶树几百年了,你知道它的根跑到山里头哪个坳坳里去了?乱砸乱挖的,挖了茶树的根,和挖了钟家的命有什么区别?”
“诶诶诶,郑管事你这就太夸张了,茶树笼统就这么大,它的根还能乱跑啊。”
乔美虹听了只说:“你们东北挖人参不也都喜欢系个红绳吗?说是人参有灵性,不系会跑。”
白旗摊手解释:“诶,咱们这个是有依据的,那长白山地广人稀的,好不容易扒着点宝贝,还不得系根绳,告诉人家,这是有主的活物,别乱动么。”
“那来的时候,”闻东突然问,“那两个汉子说,崖山出事了,说的就是对面鹰嘴岩?”
郑水流挥手:“常有的事,”继而,神色又黯淡下去,“刚才都说了,摘茶芽的时候,要么从上面走,要么从下面爬,无论哪种,都容易出事,有时候,是人爬到一半没力气了,上去了,下不来,手脚发抖,支撑不住,摔下来了,连带着船上的人,一起被砸死了,有时候呢,是上头悬索的人往下降的时候,索缠着手或脚腕了,被挂着,活活挂死噎死的,没办法,这些年,走外头都能被崩一脑袋子弹,他们做事,钟家给钱,死了还能厚葬,比在外头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