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旗摇头了,说变天之前,张大帅的信函是管用的,可滇系现在和东北立场不同,这信函可就不是保命函了,是夺命符了。
不能在城里打,姜琰琰只能有样学样,趁乱跟着巡防营的人出了城,一路跟过来,还是跟丢了。
小村山隔得不远。
姜琰琰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枪声已经从交错紧凑变得稀稀落落的。
夜里看不清,只有白旗天生鬼眼,凑近了,隔着树丛瞄着五十米开完的一片空地。
有人在点烟,夜里的烟屁.股像是一颗红色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嘣”地一下,又是枪响一声,白旗转头回了姜琰琰一句:“完事儿了,开始挖坑了都。”
挖坑,是为了埋人的。
这坑挖得很是含糊,浅浅一个,勉强塞进半条身子,就开始填土,那泥巴混着半凝固的血液变得湿黏。
抽烟的是凌保国,他叼着烟,咧着嘴,看了一眼蹭破的手皮,自顾自地骂了一句:“妈的,掏枪的时候没注意。”说完,又催促埋人的两个,“啧,动作倒是快点,小鸡啄米呢?天都快亮了,真操.蛋啊,从马拉山一路追过来,追得老子的腰都废了。”
有人打趣了一句:“管带的腰,应该不是今晚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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