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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琰又问:“如果我回去了,那……。”
“琰琰,你爷爷说,食不言寝不语。”闻东把火堆三脚架子上烤好的干馍扒拉下来,亲自递给姜琰琰,两人对着火热的红色火苗,瞳仁似乎也跟着变得猩红燥热。
姜琰琰微微低头,接过烤馍,没再说话。
今天这一.夜,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打趣闲聊,大战的前一.夜,大家都显得格外安静,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安安静静的休息,就连装睡的人,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不多时。
鼾声渐起,此起彼伏。
姜琰琰眯着眼睛翻身的时候,发现洞里少了一个人。
她浑身一激灵,摸上手边的棺材钉,起身。
闻东站在山口前,两崖交锋,各自耸立,中间小道算是宽阔,能容四匹马并驾齐驱。
这不算是一线天,可闻东的脑子里总是会想到夷陵的一线天,想到那日姜琰琰伏在自己的心口,耐心操练着柔弱闻夫人的人设,一口一个“先生”喊得软绵绵的。
姜多寿那日感慨,说“儿女情害人”。
闻东细细想来,竟觉得没什么好害的,你心里放了一个人,脑子里也跟着只有这个人的好,这个人的甜,让他想一想姜琰琰的害处,还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