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宣她入宫,问了问宫宴上的事情,顾清芜就把这糖的事当笑话一样讲了。谭太妃尝了一颗饴糖之后,也是被酸的忍不住捂着腮边,让兰岑去找常乐问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兰岑回来,笑道:“常乐大人也说不知道皇上是何意,只是吩咐做了酸糖,之后自己尝了一下,也是酸的倒牙。”
    此前他问常乐谁说的字多,害的常乐偷偷去翻起居注,原是因为自己跟赵熙闲聊时说,判断一个女孩子喜不喜欢自己,就看两个人说话,谁说的多些,可那是自己那个时代,一目了然。
    而这酸倒牙的糖,谭太妃想了想,实在猜不出来,于是笑道:“我是没主意了,还是你自己去问罢。再过几日就是上元灯节了,太上皇与我,还有皇上都会上应天门观灯,与百姓同乐,到时候你也来,等观完了灯,你就去约他微服去逛逛,不过可得记住了,不可以先表白,只说感谢他在宫宴上回护你就是了!”
    顾清芜红着脸答应了。
    到十五前这几日,恐怕是顾清芜过的最漫长的几天了,邀约赵熙的信她写了数遍,只等上了应天门就交给常乐送去,可这措辞——
    她想了好几个,比较直白地约他去看灯?不行。
    写上一句诗句?她嘴里含着酸味儿饴糖,只觉得难以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