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夜半时间,燕京市中心已经没有那么堵了,好在宾馆也并不算很远。
车窗外的路灯时而照亮昏暗的车厢,一亮一暗闪烁间,仿佛穿过一趟时空隧道般。
鞠礼靠在车座上,累了一天,有些昏昏欲睡。
钟立言沉默许久,突然开口问她:“今天下午我发火,有没有被吓到?”
突然听到老板的话,鞠礼心里很是惊讶。
钟老板这样的人,也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问询别人吗?
就像是……会在意别人想法的普通人似的。
她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他,见他即便问她问题,也没有回头看她,仍保持着扭头面对车窗外的姿势,显得神秘而寂寞。
“有一点,不过您并没有说错他们。”她答道。
“是否表达,是战略问题。如何表达,是战术问题,骂也好,哄也好,都是战术。战略上,我必须说,不管如何表达或者是否能表达好。”他声音沉沉的,在窄小的车厢内,仿佛有微妙的回应嗡鸣。
鞠礼有些似懂非懂,犹豫了下,才尝试应答:
“您发脾气,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知道错误。也是为了表达公正,在他们犯错误时,通过发火的方式,惩罚他们,以示奖惩分明,对吗?”
钟